历史给司马师开了个天大的玩笑——他诞下五女,就是没有儿子,而父亲司马懿有九子,弟弟司马昭同样有九子……

2025-12-05 14:38 179

洛阳城,司马府邸深处,烛火摇曳,映照着司马师那张清俊却常年紧绷的脸。

他披着单薄的锦袍,立于窗前,望着深沉的夜色。

窗外,万家灯火早已熄灭,唯有星辰点缀,如同他心中那份不甘与困惑。

父亲司马懿,九子环绕,膝下子嗣昌盛,弟弟司马昭,亦是九子绕膝,血脉绵延。

然而,天命弄人,他,司马师,权倾朝野,智谋无双,却只得五位掌上明珠,膝下空虚,无一男丁承继血脉。

这究竟是上天的玩笑,还是命运无情的嘲弄?

01

“大公子,夫人那边又生了一位千金。”

清晨的洛阳府邸,仆妇轻声禀报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。司马师手中的竹简微微一颤,险些滑落。他抬起头,看向面前低眉顺眼的仆妇,眼神深邃,波澜不惊,却又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疲惫。

“知道了。”他淡淡地回应,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
仆妇躬身退下,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。司马师放下竹简,走到窗边,看着庭院里那棵老槐树。树枝在微风中摇曳,发出沙沙的声响,像是在低语着什么。这是他的第四个女儿了,他与夫人吴氏的第四个女儿。

他出身司马氏,乃是晋宣帝司马懿的长子,自幼聪慧过人,沉稳有度,深得父亲器重。当父亲还在与曹爽一系周旋时,他便已是父亲最得力的臂膀,协助父亲谋划高平陵之变,一举奠定司马氏的权势基础。如今,父亲虽已仙逝,但他司马师已然执掌朝政,权倾天下,废立皇帝,如同探囊取物。然而,在这光鲜亮丽的背后,却有一道难以言说的阴影,如同跗骨之蛆,紧紧缠绕着他——他没有儿子。

“大公子,二公子昭求见。”门外又传来护卫的声音。

司马师轻叹一声,收回思绪。“让他进来。”

司马昭大步流星地走进书房,他比司马师年轻几岁,身形更为魁梧,脸上带着几分张扬的笑容。

“兄长,听说嫂夫人又添了一位千金?恭喜恭喜啊!”司马昭笑着拱手,语气中带着几分兄弟间的亲近,却又隐隐透出几分不经意的得意。

司马师转过身,看向自己的弟弟。司马昭的膝下,已经有了四个儿子,最小的那个,才刚刚满月。而他,司马师,却只有女儿。

“是啊,又是一个女儿。”司马师的语气听不出喜怒,只是平铺直叙地陈述着事实。

司马昭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。“兄长不必忧心。子嗣之事,强求不得。再说了,兄长正值壮年,日后定会得偿所愿。”他嘴上说着安慰的话,但那眼神深处,却似乎有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审视。

司马师没有接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他知道司马昭在想什么。司马氏如今权势滔天,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,想要彻底取代曹魏,建立自己的王朝,光有权势还不够,还需要稳固的血脉传承。而他,作为家族的执掌者,没有嫡子,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。

“朝中之事,可有进展?”司马师转移了话题。

司马昭收敛了脸上的笑容,神色变得严肃起来。“兄长,那曹芳小儿,越发不安分了。近日来,他与夏侯玄、李丰、张缉等人暗中往来密切,似有图谋。”

司马师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。“哼,他不过是一只笼中鸟,妄图振翅高飞?通知廷尉,密切监视夏侯玄等人。若有异动,不必手软。”

“是,兄长。”司马昭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

兄弟二人又商议了许久朝政大事,直到日近正午,司马昭才告辞离去。

送走司马昭,司马师再次回到书房,拿起那卷未读完的竹简。然而,上面的文字仿佛都化作了一个个女儿的名字,在他眼前晃动。他知道,司马昭是真心关心他,也真心拥护他。但同时,他也清楚,司马昭的野心丝毫不逊于他。如果他无法生下儿子,那么司马氏的未来,很可能就会落在司马昭的儿子们身上。

他闭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遗憾,更是整个家族的隐忧。司马氏的基业,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继承人来稳固。

02

时光荏苒,转眼又是一年。朝堂之上,风云变幻,司马氏的权势日益巩固。司马师以雷霆手段,镇压了曹芳的叛乱,废黜了这位不听话的皇帝,改立曹髦为帝。他的铁腕和智谋,让整个大魏朝野都为之震颤。然而,在这份令人敬畏的威严之下,司马师内心的那份空虚与焦灼,却从未消减。

夫人吴氏,温婉贤淑,却也因未能诞下男丁而日渐消瘦。她曾私下里向司马师请罪,言辞间满是自责。司马师虽嘴上安慰,心中却也明白,这并非吴氏之过。然而,家族的压力,社会的期望,如同无形的大山,压得他们夫妻喘不过气来。

“妾身无能,未能为夫君诞下嫡子,实乃罪过。”吴氏跪在司马师面前,泪光盈盈。

司马师扶起她,轻抚着她鬓边的发丝,心中百感交集。“夫人何出此言?子嗣之事,天命所定,与夫人何干?休要胡思乱想。”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而坚定。

但吴氏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愧疚。她知道,司马师嘴上不说,但内心深处,对继承人的渴望,从未停止。

在父亲司马懿的临终遗言中,也曾语重心长地提及子嗣的重要性。他握着司马师的手,眼神浑浊却又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:“师儿,司马氏的基业,你当稳固。然,子嗣乃家族绵延之根本,不可不重。你乃长子,肩负重任……”

父亲的话,如同警钟,在他耳边回荡。他能感受到父亲的担忧,也能理解这份担忧的深远意义。

为了家族的延续,也为了给司马师一个交代,吴氏主动提出,让司马师纳妾。

“夫君如今权势滔天,自当广纳贤德,为司马氏开枝散叶。”吴氏强忍着心中的酸楚,劝说道。

司马师看着她苍白的脸,心中不忍。他知道,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,是多么大的委屈。但他更知道,为了家族,他别无选择。

于是,在吴氏的操持下,司马师纳了羊徽瑜为侧室。羊徽瑜出身名门,知书达理,温婉可人。司马师对她也颇为敬重,寄予了厚望。

然而,命运似乎铁了心要与他作对。羊徽瑜入府后,也陆续为他诞下了两个女儿。

当第五个女儿降生时,司马师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,面对着一桌子的奏折,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窗外,春雨淅沥,打湿了庭院里的花草,也打湿了他心中那份本就沉重的期望。

他司马师,一生征战沙场,运筹帷幄,从未有过如此无力之时。他可以掌控朝政,可以废立皇帝,可以决定千万人的生死,却无法决定一个儿子的降生。

“兄长,夜深了,还不歇息?”司马昭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。他手里提着一壶温酒,脸上带着关切。

司马师抬眼看他,眼中带着一丝疲惫。“昭弟,你来了。”

司马昭走进房间,将酒壶放在桌上,倒了两杯酒。“今日听闻,羊夫人又诞下一女,兄长心中定然不好受。来,喝一杯,解解闷。”

司马师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辛辣的酒液顺喉而下,却丝毫未能缓解他心中的郁结。

“昭弟,你说,我司马师是否命中注定,无子嗣之福?”他轻声问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。

司马昭沉默了片刻,然后拍了拍司马师的肩膀。“兄长乃天命之人,怎会无子嗣之福?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。你我兄弟齐心,共同为司马氏开创盛世,子嗣之事,总会有圆满的一天。”

司马昭的话,听起来充满安慰,但司马师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其他的意味。司马昭的儿子们,个个聪慧伶俐,尤其是长子司马炎,更是天资不凡,深得司马懿的喜爱。如果他司马师真的无子,那么司马炎,无疑是家族未来的最佳选择。

这种想法,让司马师感到一阵刺痛。他爱自己的女儿们,但他也深知,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,没有儿子,就意味着没有真正的继承人,没有血脉的延续。他所建立的一切,最终都将为他人作嫁衣裳,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弟弟。

03

司马师的无子之痛,在司马府内外,乃至整个洛阳城,都成了公开的秘密。表面上,无人敢议论,但私底下,各种猜测和耳语从未停止。一些人惋惜,一些人幸灾乐祸,更多的人,则是在观望,观望司马氏这艘巨轮,在没有嫡长子继承的情况下,将如何航行。

父亲司马懿在世时,对司马师的子嗣问题也颇为关注。他曾多次请来名医,为司马师和吴氏调理身体,也曾私下里求访方士,希望能寻得求子秘方。但所有的努力,都如同泥牛入海,未能激起半点涟漪。

“师儿啊,你看看你昭弟,膝下已经有五子了。炎儿、攸儿、伷儿……个个都是好孩子。”司马懿抚摸着胡须,看似不经意地提及,但话语中的深意,司马师又怎会不明白?

司马师只能躬身应是,心中却如刀绞。他知道父亲并非责怪,而是担忧。司马氏的未来,承载着父亲一生的心血和抱负,不容有失。

在司马懿去世后,司马师更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政务和军事中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暂时忘记内心的空虚。他亲率大军,平定毌丘俭、文钦的叛乱,又御驾亲征,震慑东吴。他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手腕,达到了巅峰。

然而,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,回到府邸,面对的依然是那份挥之不去的落寞。每当他看到司马昭的儿子们在庭院里嬉戏打闹,听到他们清脆的笑声时,心中总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。

有一次,司马炎,司马昭的长子,一个约莫十岁的少年,来到司马师的书房请安。他聪明伶俐,举止得体,深得司马师的喜爱。

“炎儿,功课如何了?”司马师放下手中的笔,温和地问道。

司马炎恭敬地回答:“回禀伯父,已尽数背诵,并有所领悟。”

司马师满意地点点头,心中却又是一阵复杂。他看着这个侄儿,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。如果他能有这样一个儿子,那该多好。他甚至在某一瞬间,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——将司马炎过继到自己名下。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。司马炎毕竟是司马昭的嫡长子,是司马昭的希望。这样的举动,无疑会破坏兄弟情义,甚至引发家族内部的矛盾。

他深知,在家族传承这种大事上,任何一丝私心和不慎,都可能酿成大祸。

司马师的夫人吴氏,在生下第四个女儿后,身体状况每况愈下。她本就体弱,又因心事郁结,最终不幸离世。司马师悲痛万分,他知道,吴氏的离去,不仅是他的妻子,更是他内心深处那份对子嗣的最后一点希望的消逝。

在吴氏的葬礼上,司马师强忍悲痛,主持一切。他看着灵柩缓缓抬出府邸,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也随之而去。

“兄长节哀。”司马昭站在他身边,轻声安慰。

司马师点点头,没有说话。他知道,吴氏的离世,只会让他的无子之痛,变得更加深刻。

在吴氏离世后不久,司马师又娶了第三任妻子,王氏。王氏是魏国名将王肃之女,同样出自名门。然而,即使是第三任妻子,也未能为司马师带来一个儿子。王氏嫁入司马府后,也只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,也就是他的第五个女儿。

至此,司马师膝下,已是五位千金,无一男丁。这残酷的现实,如同一个巨大的嘲讽,每天都在提醒着他,他作为司马氏的执掌者,在最重要的一件事上,是何等的“失败”。

04

洛阳城的秋日,总是带着几分萧瑟。司马师站在高大的城楼上,俯瞰着这座繁华却又暗流涌动的都城。他刚刚平定了淮南的又一次叛乱,声威达到顶点,然而他的身体却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损耗。眼疾日益严重,旧疾复发,让他感到力不从心。

“大将军,夜深露重,请保重身体。”亲兵队长躬身提醒道。

司马师摆了摆手,示意无妨。他眼中带着血丝,却依然锐利如鹰。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,但他不能倒下。司马氏的基业,尚未彻底稳固,大魏的江山,尚未改姓。他还有太多事情要做。

然而,每当夜深人静,独自一人时,那份对子嗣的渴望,便会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。他会想起父亲司马懿,想起他那九个儿子,个个英武不凡,为司马氏的崛起立下了汗马功劳。他也会想起弟弟司马昭,他那九个儿子,如今也已是茁壮成长,尤其是长子司马炎,更是被寄予厚望。

而他自己呢?五位女儿,虽然聪慧美丽,但终究无法继承他的衣钵,无法在朝堂上替他分忧,更无法在百年之后,为他司马氏延续血脉。

这种巨大的反差,让司马师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。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,却无法拥有一个最普通的父亲所能拥有的——一个儿子。

一日,司马昭前来探望抱恙在家的司马师。他看到兄长消瘦的脸庞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。

“兄长,你身体抱恙,何不放下这些琐事,好好休养?”司马昭劝道。

司马师苦笑一声:“昭弟,你以为我想吗?如今大魏朝野,哪一桩事能离得了我?我若倒下,司马氏的基业,谁来支撑?”

司马昭沉默了。他知道司马师说的是事实。虽然他也在朝中担任要职,但论威望和手腕,终究还是司马师更胜一筹。

“兄长,关于子嗣之事……”司马昭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口了,“炎儿如今已是成年,聪慧过人,深得父亲当年喜爱。不如……”

司马师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。“昭弟,你是何意?”

司马昭连忙解释道:“兄长误会了,我绝无他意。只是看兄长如此操劳,又为子嗣之事忧心,想着炎儿毕竟是兄长的亲侄儿,若能……”

“够了!”司马师打断了他。他知道司马昭的言外之意,无非是想让他考虑过继司马炎。这个念头他不是没有过,但每一次,都被他强行压下。他司马师,绝不能让自己的血脉,就此断绝。他要努力,要坚持,直到最后一刻。

司马昭见司马师脸色铁青,便不敢再多言,只是默默地为。他司马师,绝不能让自己的血脉,就此断绝。他要努力,要坚持,直到最后一刻。

司马昭见司马师脸色铁青,便不敢再多言,只是默默地为他添了一杯茶。房间里的气氛,也因此变得有些凝重。

司马师知道,司马昭说出这番话,并非全无道理。从家族大局来看,司马炎确实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选。但他内心深处的那份执念,却让他无法接受。他想要一个自己的儿子,一个真正流淌着他司马师血脉的儿子。

他想起曾经有一次,他抱着最小的女儿,小小的身躯依偎在他怀里,软糯地喊着“阿父”。那一刻,他的心是柔软的,是充满父爱的。但随即,那份柔软又被无尽的忧虑所取代。这些女儿,终究是要嫁出去的,是要成为别人家的媳妇的。她们的成就,再辉煌,也无法延续司马氏的香火。

05

随着司马师身体的每况愈下,朝中的局势也变得微妙起来。虽然他依然牢牢掌控着权力,但一些有心之人已经开始暗中观望,甚至蠢蠢欲动。司马师深知,他的健康状况和子嗣问题,是司马氏最大的隐患。

他曾召集心腹谋士,商议过继嗣之事。谋士们提出了各种方案,有的建议从宗族中选拔优秀子弟,有的则委婉地提议,可以考虑司马昭的儿子。

“大将军,如今之计,当以家族大业为重。若能从二公子膝下选一贤才,过继至大将军名下,既能延续血脉,又能稳固家族,实乃两全之策。”一名老臣颤颤巍巍地说道。

司马师听着这些话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知道这些都是肺腑之言,是为司马氏的未来着想。但他每每想到要将别人的儿子,哪怕是亲弟弟的儿子,当作自己的继承人,心中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抗拒。

“此事容后再议。”他最终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。

他仍然抱有一丝希望,希望上天能垂怜于他,赐他一个儿子。他甚至开始尝试一些民间偏方,私下里请来一些道士方士,希望能求得仙丹妙药。然而,所有的尝试,都以失败告终。

他的夫人王氏,也看出了他的焦灼。她温柔贤淑,尽心尽力地照顾他,也曾私下里为他祈福,希望能为他带来一个儿子。但每次看到司马师眼中那份挥之不去的忧郁,她都感到心如刀绞。

“夫君,莫要太过忧虑了。妾身……妾身会尽力为夫君生下儿子的。”王氏曾这样对司马师说,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和自责。

司马师握着她的手,感受着她的温暖,心中却更加悲凉。他知道,王氏是真心实意,但命运,似乎早已注定。

在一次朝会上,曹髦皇帝在司马师的掌控下,显得越发恭顺。然而,司马师知道,这只是表象。曹髦虽然年轻,却并非庸碌之辈,他的骨子里,依然流淌着曹氏的血脉,依然渴望着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。

“大将军,陛下今日赏赐了许多珍稀药材,说是为大将军调养身体之用。”内侍官小心翼翼地禀报。

司马师冷笑一声:“哼,他倒是会做样子。”他知道,曹髦的这份“孝心”,不过是想麻痹他,趁机寻找可乘之机。

他司马师,一生都在与人斗,与天斗。他战胜了无数敌人,也掌控了至高无上的权力。然而,在子嗣这件最私密,却又最关乎家族命运的事情上,他却始终无法如愿。

他坐在书房里,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,又看了看窗外那棵老槐树。树叶已然枯黄,在秋风中摇摇欲坠。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人生,如同这棵老树,虽然枝繁叶茂,但根基深处,却缺少了那份最核心的传承。

他知道,时间不多了。他的身体,正在发出最后的警告。而司马氏的未来,也即将迎来一个关键的抉择。

“大将军,洛阳城外,有异动!”

亲兵急匆匆地闯入,打破了夜的宁静。

司马师猛地站起身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
他知道,这是他最后的机会,也是他最后的考验。

然而,就在他准备披甲上马,再次力挽狂澜之际,胸口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,眼前一黑,几乎站立不稳。

他强撑着身体,心中却涌起一个绝望的念头:若是他真的倒下,司马氏的江山,将由谁来继承?

他那五位女儿,又该何去何从?

06

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袭来,司马师的身体摇摇欲坠。亲兵队长眼疾手快,一把扶住他,焦急地喊道:“大将军!”

司马师紧紧抓住亲兵队长的手臂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他努力地睁大眼睛,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,但视线却变得模糊不清。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,这并非寻常的病痛,而是长年累月的操劳和心力交瘁所致。

“无妨……”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,声音沙哑而微弱。他知道,在这样的时刻,他绝不能表现出任何软弱。司马氏的威严,他的个人形象,都必须维护。

亲兵队长不敢怠慢,立刻命人去请太医。很快,府中的首席太医便匆匆赶来,为司马师诊脉。太医的脸色凝重,眉头紧锁,诊脉完毕后,只是连连摇头,欲言又止。

“说!”司马师强撑着坐起身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太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颤抖地说道:“大将军……您的旧疾复发,且……且情况凶险。恐……恐时日无多。”

犹如一道惊雷,在司马师耳边炸响。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,但从未想过会如此之快,如此之突然。时日无多?这四个字,如同判决书一般,将他所有的希望都击得粉碎。

他闭上眼睛,脑海中闪过父亲司马懿临终前的嘱托,闪过弟弟司马昭那充满野心的眼神,更闪过他那五位女儿天真烂漫的笑容。他呕心沥血,为司马氏打下这片江山,却要在这关键时刻撒手人寰,而且,连一个亲生的儿子都没有留下。这让他如何甘心?

“洛阳城外的异动,是何情况?”司马师强忍着剧痛,再次问道。

亲兵队长回禀道:“回禀大将军,是东吴大将诸葛恪之子诸葛诞,勾结淮南守将文钦、毌丘俭余党,意图反叛。他们已纠集重兵,正向洛阳进发!”

司马师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。诸葛诞?这个人,他早有耳闻,乃是东吴宿将,骁勇善战。如今他竟敢勾结反叛,这无疑是对司马氏统治的巨大挑战。

“传我将令!”司马师猛地拔出床头的佩剑,剑锋在烛火下闪烁着寒光。“命司马昭率军出征,务必将诸葛诞一网打尽!命文鸯、邓艾、钟会等将,各自领兵策应!此战,不容有失!”

他强撑着身体,一一布置军务,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金戈铁马的沙场。他知道,这是他最后能为司马氏做的事情了。即使他无法亲征,也要确保这场叛乱被彻底平定。

司马昭闻讯赶来,看到司马师苍白的脸庞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知道,兄长是真的撑不住了。

“兄长,你好好养病,诸葛诞之事,交由我便可。”司马昭沉声说道。

司马师看着他,眼神中充满了疲惫,却又带着一丝审视。“昭弟,此战事关司马氏存亡,不容有失。切记,稳扎稳打,不可轻敌冒进。”

“兄长放心,昭定不负所托!”司马昭拱手,语气坚定。

司马师点了点头,然后又补充道:“在我养病期间,朝中政务,也暂时交由你来处理。但凡大事,须与我商议。”

司马昭心中一凛,他知道,这是司马师在对他进行最后的考验和交权。他没有多言,只是再次拱手称是。

待司马昭离去后,司马师再次陷入了沉默。他知道,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。他必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为司马氏的未来,做出最妥善的安排。而其中最关键的,便是继承人的问题。

07

随着司马昭率军出征,洛阳城内,司马师的府邸变得越发安静。他躺在病榻上,身体一日不如一日。昔日叱咤风云的大将军,如今却连翻身都显得吃力。

夫人王氏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,悉心照料。她看着司马师消瘦的脸庞,心如刀绞。

“夫君,喝点汤药吧。”王氏端着一碗药,轻声说道。

司马师接过药碗,苦涩的药汁让他皱起了眉头。他知道,这些药,不过是苟延残喘,无法逆转天命。

“昭弟那边,可有战报传来?”他问道。

王氏摇了摇头。“尚未有确切战报。不过,二公子用兵谨慎,想必不会有大碍。”

司马师闭上眼睛,心中却无法平静。他知道,诸葛诞并非等闲之辈,此战定然凶险万分。他更担心的是,如果他真的撑不过去了,司马氏的未来,将何去何从。

他召集了府中几位最信任的老臣和谋士,屏退左右,只留下王氏在侧。

“诸位,我司马师一生征战,为司马氏立下汗马功劳。如今,天不假年,我恐时日无多。”司马师的声音虚弱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老臣们纷纷跪倒在地,泪流满面。“大将军万万不可说此不吉之言!”

司马师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起来。“不必多言。我心中有数。如今最紧要的,便是司马氏的传承问题。”
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最终停留在王氏身上。“我膝下,唯有五女,无一男丁。此乃我生平最大憾事。”

王氏听到这话,眼泪再也忍不住,簌簌地落下。

“故此,我意欲从宗族中,择一贤才,过继为子,继承我的衣钵。”司马师沉声说道。

此言一出,众人皆惊。虽然他们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猜测,但当司马师亲口说出来时,依然让他们感到震惊。

一名老臣犹豫着开口:“大将军,二公子膝下九子,其中长子司马炎,聪慧过人,深得族人称赞。若能将炎儿过继至大将军名下,既能延续大将军的血脉,又能稳固家族,实乃最佳之选。”

司马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。他知道,这是所有人都会想到的最佳方案。司马炎不仅是司马昭的嫡长子,更是司马懿生前最喜爱的孙子之一。将他过继过来,无疑能最大限度地减少家族内部的纷争。

然而,他内心深处,依然有一丝不甘。那是他司马师的儿子吗?那是流淌着他司马师血脉的儿子吗?

“炎儿确实优秀。”司马师缓缓说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。“但,他毕竟是昭弟的嫡长子。若将他过继过来,昭弟心中,恐怕会有些芥蒂。”

另一名谋士进言道:“大将军,如今司马氏大业未成,当以家族大局为重。二公子深明大义,想必会理解大将军的苦心。况且,炎儿过继过来,依然是司马氏的子孙,血脉相承,并无二致。”

司马师闭上眼睛,陷入了沉思。他想起了司马炎那聪慧的面容,想起了他与司马昭之间深厚的兄弟情谊。他知道,这是他能做出的,最艰难,也最无奈的决定。

他这一生,为了司马氏的崛起,付出了太多。他可以为了家族的利益,废立皇帝,可以为了家族的荣耀,亲征沙场。如今,为了家族的延续,他甚至可以放弃自己内心深处对亲生儿子的执念。

“罢了……”司马师轻叹一声,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。“就按你们说的办吧。待昭弟平叛归来,便与他商议此事。”

王氏听到这个决定,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。她知道,这对于司马师来说,是多么大的牺牲。他一生要强,却最终要以这样的方式,来解决自己的子嗣问题。

08

数日后,捷报传来,司马昭大破诸葛诞叛军,斩杀无数,诸葛诞兵败身亡。淮南之乱,彻底平定。司马昭凯旋而归,威望大增。

当司马昭风尘仆仆地回到洛阳,第一时间便赶到司马师的府邸。他看到兄长躺在病榻上,脸色苍白,形容枯槁,心中不禁一震。

“兄长!”司马昭快步走到床前,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。

司马师吃力地睁开眼睛,看到司马昭平安归来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。“昭弟,你……你做得很好。”

“多谢兄长夸赞。此乃昭分内之事。”司马昭跪在床前,握住司马师冰冷的手,感受着他身体的虚弱。

司马师示意他坐下,然后屏退左右,只留下王氏和几位心腹老臣。

“昭弟,我有一事,与你商议。”司马师的声音微弱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郑重。

司马昭心中一凛,他知道,兄长要说的,定是大事。

“我……我身体已然不行了。司马氏的基业,还需要你来支撑。”司马师缓缓说道。

司马昭眼眶泛红,低声说道:“兄长莫要说这些丧气话,你定会好起来的。”

“不必自欺欺人。”司马师苦笑一声,“我心中有数。如今,我最放不下的,便是司马氏的血脉传承。”

他看着司马昭,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“我膝下无子,唯有五女。此乃天意,亦是我的遗憾。”

司马昭闻言,脸色也变得沉重起来。他知道,这正是兄长多年来的心病。

“故此,我欲从宗族中,过继一子,继承我的衣钵。而这个人选,我思来想去,唯有你的长子,司马炎,最为合适。”司马师一字一句地说道,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。

司马昭听到这话,身体猛地一震。他抬头看向司马师,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。他曾有过这样的猜测,但当兄长亲口说出时,他依然感到巨大的冲击。

“兄长……这……这万万不可!”司马昭连忙推辞道,“炎儿乃是昭的嫡长子,兄长若要过继,自当从旁支中择选。怎可……”

“昭弟,你无需多言!”司马师打断了他,声音虽然微弱,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。“我意已决。炎儿聪慧过人,有大将之风,深得父亲当年喜爱。由他继承我的血脉,名正言顺,亦能服众。你我兄弟一体,炎儿过继于我,依然是司马氏的子孙,依然是你的侄儿,血脉相承,并无二致。”
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况且,如今司马氏大业未成,内部不宜生乱。由炎儿继承我的血脉,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纷争,稳固家族。你,可明白我的苦心?”

司马昭看着司马师那苍白的脸庞,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深深的疲惫,他知道,兄长是真的下定了决心。他知道,这对于兄长来说,是多么大的牺牲,是多么大的无奈。

他跪倒在地,泪水夺眶而出。“兄长……昭明白。昭愿听从兄长安排!”

司马师的脸上,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。他轻轻地拍了拍司马昭的手,然后又看向王氏,眼中充满了不舍。

“王氏,日后……便由你照料炎儿。待我百年之后,他便是你的嫡子。”司马师对王氏说道。

王氏早已泣不成声,她跪在床前,重重地磕了一个头。“妾身遵命,定会视炎儿如己出!”

至此,司马师的继承人问题,终于尘埃落定。司马炎,这个原本属于司马昭的嫡长子,被过继到了司马师的名下,成为了他的养子,也是他血脉的“延续”。

09

在确定了继承人之后,司马师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。他将大部分政务都交给了司马昭处理,自己则将剩余的时间,用来陪伴他的女儿们,以及和养子司马炎相处。

他看着司马炎,这个聪明伶俐的少年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知道,司马炎是优秀的,是足以继承司马氏大业的。然而,每当他看到司马炎那与司马昭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时,心中总会涌起一丝淡淡的失落。这毕竟不是他亲生的儿子。

但他很快便将这份失落压了下去。他告诉自己,为了司马氏的未来,为了他所建立的一切,这份牺牲是值得的。

“炎儿,你可知道,司马氏的基业,来之不易?”司马师躺在病榻上,声音虚弱地对司马炎说道。

司马炎跪坐在床前,恭敬地回答:“炎儿明白。伯父和祖父为司马氏披荆斩棘,呕心沥血,方有今日之盛世。炎儿定当谨记教诲,不负伯父厚望。”

司马师欣慰地笑了笑。他拉着司马炎的手,感受着少年掌心的温度。他开始将自己一生所学的帝王之术,治国之道,以及为人处世的经验,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司马炎。他希望这个孩子,能够真正地成长起来,成为司马氏未来的栋梁。

他也会将女儿们叫到床前,一一嘱咐她们。他的五个女儿,个个都已长大成人,聪慧美丽。他告诉她们,虽然他没有儿子,但她们依然是他的骄傲,是司马氏的千金。

“我的女儿们,你们要记住,无论日后嫁到何处,都要谨记司马氏的家训,做一个贤良淑德,明事理的女子。”司马师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
女儿们围在他身边,泪眼婆娑,纷纷点头应是。她们知道,父亲的时日不多了。

司马师的病情恶化得很快。在一次处理军务时,他的旧疾再次复发,眼疾也变得更加严重,最终导致眼眶溃烂,剧痛难忍。他知道,自己真的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。

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他召集了司马昭,以及王氏和司马炎。

“昭弟,我走之后,司马氏的重担,便要交给你了。”司马师紧紧握着司马昭的手,眼中充满了不舍和嘱托。“炎儿年幼,尚需你多多教导。待他成年之后,你便要将他扶上高位,继承司马氏的一切。”

司马昭早已泣不成声,他重重地点头:“兄长放心,昭定当竭尽全力,辅佐炎儿,绝不辜负兄长重托!”

司马师又看向司马炎,眼中充满了慈爱和期望。“炎儿,你将来……要做一个明君。要善待百姓,要巩固司马氏的江山,要……要为我司马师,延续血脉。”

司马炎跪在床前,泪流满面,重重地磕头:“炎儿谨记伯父教诲,定当不负伯父厚望!”

最后,司马师的目光落在了王氏的身上,眼中充满了歉意和感激。“王氏,这些年来……委屈你了。日后……好好照料炎儿,他便是你的亲生儿子。”

王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,只是拼命地点头。

在公元255年,司马师因病去世,享年四十八岁。他的一生,光辉璀璨,为司马氏的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然而,他却始终未能拥有一个亲生儿子,这成为了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。

10

司马师去世后,司马昭继承了他的权位,继续执掌朝政。他遵循司马师的遗愿,将司马炎视如己出,悉心教导。司马炎也果然不负众望,在司马昭的培养下,逐渐展现出卓越的才华和领导力。

在司马昭去世后,司马炎顺利继承了他的权位,并最终代魏称帝,建立了西晋王朝,追尊司马师为景皇帝。

然而,历史的玩笑并未就此结束。司马炎虽然继承了司马师的帝位,延续了司马氏的血脉,但他终究是司马昭的亲生儿子。司马师生前费尽心力,渴望拥有自己的亲生儿子,却最终只能通过过继弟弟的儿子来“延续”血脉。

司马炎登基后,司马师的五位女儿,也各有归宿。她们虽然贵为公主,享尽荣华富贵,却始终背负着父亲无子的遗憾。她们的父亲,那位权倾朝野、智谋无双的大将军,最终却只能通过弟弟的儿子,来完成自己未竟的血脉传承。

司马师的一生,是辉煌的一生,也是充满遗憾的一生。他为司马氏开创了盛世,奠定了帝业,却在最私人的子嗣问题上,遭遇了命运无情的嘲弄。他的名字,将永远与“权倾天下,却无一子”的命运紧密相连。这便是历史给司马师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,一个关于权力、血脉与命运的残酷玩笑。他用一生的奋斗,为司马氏换来了江山,却无法为自己换来一个亲生骨肉。他看着弟弟的九子,看着父亲的九子,最终,将自己的血脉传承,寄托在了一个侄子的身上。
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。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

意昂体育介绍

产品展示

新闻动态

意昂体育